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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:“房思琪是一种文艺病”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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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从发表书评的角度而言,刘恋也许并没有做错什么。 如果放下先入为主的偏见重新审视刘恋的书评,不难看出其文字中间流露出对慧极必伤的感叹,以及
从发表书评的角度而言,刘恋也许并没有做错什么。
如果放下先入为主的偏见重新审视刘恋的书评,不难看出其文字中间流露出对慧极必伤的感叹,以及对心智尚未成熟的青少年的奉劝与建议。的确,在缺少是非判断能力前与正确的引导前,儿童对房思琪一书的阅读确实非常容易走进盲信等极端的误区。
《被性侵的,被救助的,被捆绑的童年》报道片段
文学内外——当“不解”不被理解
可她不知道,她渴求的纯与善的国度,并不是李国华的,而是她亲手为自己打造的。至此,她在联想、譬喻与象征中不断颠簸,一朵飞不上天空的云就这样被埋葬在了禁忌深处。
十三岁的房思琪,便能够咀嚼同龄人难以理解的难字生词,她的书架上满是大学生阅读的书籍,而正是这个盛满她文学幻梦的地方,也成为了她被男人庞大的欲望碾压粉碎的床榻。
被李国华精巧的谎言编织而成的渔网牢牢困住的房思琪,正处在对文字“爱嗜其文,不能释手”的年纪。她试图在面前这个侵犯她的老师身上找到她渴求的文学之美:老师打呼时像牲口一样,脸上的青筋如同颜楷般此起彼伏;老师鼻里永不停歇的鼻涕泡,像她心里戳不碎的美好幻梦。
正是“文艺病”三个字激起了一众网友对刘恋的声讨。事实上,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》一书一直因其内容的深刻性与作者际遇的复杂性,被看作是“女性向死而生的文学绝唱”。书中的房思琪不仅是作者林奕含被性侵遭遇的真实写照,更是一种处在单纯与混沌中的斯德哥尔摩处境。
当人们的眼光从房思琪的失乐园中拔出的同时,更加惨烈的现实正在大声地呼救。如果说丰县八孩、恋童癖许豪杰等事件听起来仍然有些遥远,就在一个月前,时尚先生专题组用一则“被性侵的、被救助的、被捆绑的童年”深度报道揭示了一个00年的女孩思思(化名)被性侵后难以被救赎的故事。
然而比起争论刘恋本意为何,又或是房思琪一书究竟应当被如何看待,刘恋言论引发争议的背后更发人深省的是,对于旁逸斜出的话语的出现,舆论的容忍度为何越来越低?
这里的容忍与沉默的螺旋中所强调的“被主流话语淹没”还有所差别。如果说淹没是一种大势所趋的、不知不觉的取而代之,舆论对旁逸斜出的话语的不容忍更像是一种不听辩解的、强硬的驱逐,方式也更加的组织化、制度化。
自然,《房思琪的初恋乐园》一直面临着诸多争议,如刘恋般认为“房思琪是上了文学的贼船下不来”的言论也不在少数。然而,当房思琪三个字从一种处境上升成为更圣洁的信仰时,发表不解与痛心的人们正在被舆论放逐成“其心必异”的异教徒们。
失去了文学迷蒙的滤镜,性侵的可怖才更加血淋淋。从这个角度而言,刘恋对房思琪“文艺病”的批评并非是空穴来风。
(图片来自网络)
再读房思琪——被文学束之高阁的性侵刻痕
然而这实在低估了这朵玫瑰的荆棘之力。固然房思琪对李国华陷入了痴迷的、洛丽塔般的迷恋,然而在李国华“批改”着她的身体的同时,她对老师的注视更像是跳脱性别之外的、对文学的爱恋。可以说,房思琪对文学有着近乎痴狂的温柔与宽待,她笃定文学的幻梦与真善美是并蒂而开的双生花,以至于她可以忽视现实中的苦痛与伤痕。
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,当少女们自顾自地将自己沉溺于文学幻梦时,被忽略的性侵事实才是真正绞杀受害者的凶器。
更进一步说,对房思琪“文学幻想”的不解与批判,不仅是批判过于沉溺文学环境带来的麻痹与现实的脱节,更在于解构“文学”不再是某一种文学体裁,更是“房思琪”处境中的部分少女们自发放弃主体性,将话语权交给空中楼阁般的存在,这里的存在甚至不需要任何具象的映射,只消有美好的寄托,与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看到房思琪日记的伊纹,即使痛心,她也仍然将房思琪看作是“爱失禁”的受害者,亦或者用更加心理学的视角看待,房思琪是陷入了“强奸想象”中典型的“斯德哥尔摩玫瑰”。
文章来源:《大众文艺》 网址: http://www.dzwyzz.cn/zonghexinwen/2022/0630/1534.html